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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大漠黄沙鸳鸳交颈 独营孤帐双雄缠绵(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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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暗潮首尊陷情关 耍无赖东海拒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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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王都。

一处精致雅院,廊腰缦回。

夏江带着一抹笑意,他今日得了梁帝的赏赐,购了珍宝玩意儿,兴冲冲进了院中。

庭院中央立做八角亭,挨着一池秋水,衰荷败柳。

一妙龄女子着青萝纱衣,斜斜倚在亭柱旁,细柳眉微蹙,如同远山含黛,似愁非愁,看着那衰荷,随意地朝池中扔着鱼食。

夏江远望了一会,着迷一般不愿破坏眼前美景。


未曾遇见璇玑时,他以为他是没有情感的,师父曾说,悬镜司的掌事要有一颗冰冷的心,除了记住忠诚二字,旁的一切皆是多余。

娶师妹不过是照例稳固地位,接受首尊一职罢了。

直到他的妻子从掖庭带来那个女孩。

冬夜寒冷,那个女孩跟在妻子后面瑟瑟发抖,眉宇间凝着一团柔弱的怅惘悲凉。

太美了。

夏江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常在梦中回忆起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他以前如同死亡一般活着,自那之后,冰冻的血液开始热烈的流淌。

于是身旁怀孕的妻子也面目可憎起来。

同为悬镜司的人,他的妻子何尝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变化,她说若他放弃,便不追究,可以夏江早就迷了心窍,百般劝阻不成,她也不愿屈就,愤然离开。

夏江并不在意这些,她走了反倒让他没了顾虑。

左右他已是悬镜司首尊,可惜她带走了他的孩子。

还好,他还有他的璇玑。

夏江知道,璇玑的愁怨来自故国,她总是欲言又止,她总是郁郁寡欢。

夏江想用一切手段让她快乐。

他不是不知道,她想复国。

可他还是要忠诚于梁帝。

不过今日起,他便不同了!

“公主!我今日得了赏,这碧玉掐金丝的簪子喜欢么?”

“江哥……竟是你来了,是你的心意,璇玑自然欢喜。”

夏江为她簪上,思及今日自己于殿后听到祁王和梁帝关于悬镜司去留的争执,心中有了计较。

夏江试探问道:“公主,只要你喜欢的,纵使是天上明月,夏江也会取来送你!”

璇玑公主轻笑道:“江哥,我不过是亡国之人,哪里还是公主,若不是夫人将我从掖庭救出,江哥你又……又待我如此好,恐怕如今我依旧是个卑微的宫人罢了。”

“不!公主!你在夏江心里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夏江甘做你的鹰犬。”

璇玑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柔柔笑起来:“我一个弱女子,想着要复国,可做起来又是如何艰难,复国无望……我要鹰犬做甚?江哥不要妄自菲薄。”

“可以。”夏江抬起头,将璇玑公主揽入怀中,坚定不移道,“可以,因为,我会帮你。”

璇玑贴在夏江胸膛,扬起冷漠的嘲笑。



鹰哥在西北上空盘旋一瞬,直直俯冲下来,一头栽进了沙里,翅膀展开巨大,扑腾几下,扬起漫天黄沙。

萧景琰牵着乌云正从一处水源处回来,见到鹰哥如此,忍俊不禁,吹了声哨,鹰哥窜飞,抖落羽间黄沙,停到萧景琰的臂弯。

他收了信,把鹰哥朝水源方向一送。

他和蔺晨在荒漠寻到了绿洲,住了两三月,期间蔺晨采采古怪的药草,捉蝎捉蛇,萧景琰则猎几只沙狐,捉来,玩几日又放掉。

情到浓时,二人便接吻做,爱。

如同沙漠里一对与世隔绝的恩爱小夫妻一般。

萧景琰轻笑一声,展信,看完后脸色突得一变,道:“蔺晨!”

蔺晨背着药篓,急急从帐中出来:“何事?”

“东海那群蛮人,说是要割城,却迟迟吊着不肯交接,战英来信告急,我得回去。”

蔺晨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那便回去吧,正巧我打算去带你去霍州,听说抚仙湖那儿出了一朵奇花,解决了那事,你便和我走吧。”

萧景琰欲言又止,静了一瞬道:“先回越川。”

蔺晨见他不说,便不问,亲了亲他的额角。

“蔺晨,我心中又有了几分不安。”

“你担心东海?”

萧景琰抚了抚怀中藏珍珠的那处,道:“我担心大渝,一年多了,没有什么胜利的消息。”

“你若真的这般担忧,寄个信鸽问问你那个林殊不就成了?”

萧景琰笑道:“你不懂军中规矩,战时信件传递严控,为防奸细,没有记号的信鸽不可轻易出现在军营里的,不同营属也是如此,我要是真的给小殊送了信鸽,也会被人射下做了鸟食,被林叔叔瞧见……还得治罪。”

“那鹰哥?”

“它飞来荒漠,自然无碍。”

二人简单收拾了,骑上马。

“真要离去,还真舍不得。”

“在这无人处,和你这愣将待一处,我竟不觉得烦。”
萧景琰面无表情:“哦……愣将。”

蔺晨知自己说错,赔笑道:“为夫的不是,为夫的不是。”

萧景琰斜睨了他一眼。

蔺晨望了望天边毒日:“我们在此处许久,沙漠无雪,外头恐怕早就一片白茫茫了。”



果不其然,回到越川,俱是入冬的景象。白雪覆地深厚,除却主道石板路扫清了雪,别处皆是小儿玩耍时踩出的深深浅浅的脚印。

蔺晨那厮,一入城就将褐马予人卖了,坐到乌云上,同景琰共骑。

萧景琰:“……”

蔺晨得意地摇头晃脑。

待到了越川驻地,列战英出门相迎,通过乌云才将自家将军认出。

原来二人在荒漠过野人生活,面上胡须虬杂,土布粗衣,看的列战英眼泪汪汪,将萧景琰扶下马,不理蔺晨,出声哽咽:“殿下,怎成了这副模样?蔺先生不是待您去治沉疴了么?!”

萧景琰忍笑,看向被人忽视的蔺晨。

列战英蹙着眉,瞪着蔺晨道:“烦请先生给战英一个说法。”

蔺晨将扇子插到颈后,径自走进驻地。

声音飘飘荡荡:“在沙漠里治病是第一站,我们还要去霍州,若不是为了你们的事赶回来,奔波不停……”

战英一听此话,觉得自己错怪了蔺晨,十分愧疚。

萧景琰柔声道:“不用理他,且与我说说东海那事。”
战英跟在萧景琰身后进了驻地。

“不忙,殿下先去洗漱一番。”


自然是人靠衣装。

萧景琰洗漱之后,一身织锦长袍,腰间配一月白佩玉,整个人英挺俊朗,如同青松白杨一般,正在整冠,眼角一扫,窗户处爬进个人来,正是蔺晨这厮,偷偷摸摸地攀进自己房中。

萧景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瞧他:“你这是做甚?成何体统?”

蔺晨吭哧吭哧爬了进来,深情道:“想你了。”

萧景琰一开始听这些,还会面热,如今早已习惯,不动声色:“你不会从大门进来?”

“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萧景琰冷漠道:“滚。”

蔺晨扑过去,正好搂住他的腰,讨好道:“莫气莫气,不过是个比方罢了。”

萧景琰懒得鸟他,将这人扒开,继续整理衣冠。

蔺晨盯了他半刻,教他浑身不自在。

“你这样盯着我,到底要做甚?”

“琰儿……我想,你那坠子,我不愿还你了。”

萧景琰整冠的手一停,道:“不还就不还吧,我本就没打算再要,权当做聘礼。”

“嫁妆!”

“聘礼。”

二人双目一对,蔺晨败下阵来:“你开心就成。”

赶路约有半月,这半月二人未曾亲近,蔺晨看着萧景琰冷漠清秀的侧脸,心神一荡。

“琰儿,此物是我贴身之物,且送与你。”

他贴近萧景琰,将握在手中玉珠环于景琰脖颈。

温玉,贴上萧景琰肌肤,“除非你我情断,否则不许你摘下。”

玉珠链后有个精巧小锁,“吧嗒”一声便扣上。

萧景琰皱眉拈起,瞧了片刻,道:“戴便戴,落锁做甚?”

“自然是不许你摘下,钥匙在我这里,你我情断之日,你来问我取。”

萧景琰直觉不好,眉宇皱在一处:“好端端说这些为何?”

蔺晨贴地极近,在他眼睫落吻:“不为何,太喜欢你,患得患失。”

萧景琰好笑了一声,道:“你蔺少阁主还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自然,对着你,何止患得患失,还有诚惶诚恐。”

室中氛围暧昧旖旎,二人正要凑到一处接吻。

只听戚猛在门口喊道:“殿下!!您成了么?殿下?!”

气氛甫一破,蔺晨懊恼地骂了句,萧景琰朗笑一声,道:“成了,去前厅等我罢。”

“你回去吧。”

蔺晨可怜兮兮道:“你就这般把我抛下了?”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当真无情!”

萧景琰再不看他,负手出了门。

蔺晨看了看他的房间,遂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自窗户爬了出去。

这猥琐举动还被一小兵瞧见。

“蔺先生?!您?在我们将军窗户边做什么?”

蔺晨跳了出来,摸摸鼻子,诚恳答道:“你们将军不肯好好吃药,我在他房里换上了药香,嘘不准说出去,否则你们将军的身体要是有什么不好,就全是你的罪过了。”

蔺晨姿态太过高深莫测,同仙人一般,唬地那小兵连连点头,赶忙跑了。

见他跑远,蔺晨才提了提裤腰,施施然走于道上。

“诶?这前厅在哪儿?我的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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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每一个喜欢我的人

今天lo主印象大家都夸我,开心!!

其实按照古代人的说法他们应该互唤字的,但是作者没写……………就直接叫名了哈哈哈哈(我也懒得想)
感谢这个架空的时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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