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烛西窗爱侣缠绵 共话情思将军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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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至靖王府时正值年后,他原想故技重施,如同几年前偷偷混进乐师中,再为景琰吹一曲《凤求凰》。然而转念一想,今年不同往年,自已若是去了,景琰不必说,又喜又气,自会寻个时机与自己交谈,但那病秧子盯着他一心要辅佐的靖王殿下,蔺晨来意定然被看破,若被那病秧子抓了把柄,少不得要来烦他。

琅琊阁主思虑一番,终是忍了几日。

谁知景琰今年这番忙碌,那除夕血案方过,又有私炮房之事来扰。蔺晨来靖王府约莫半月,竟寻不到与景琰片刻温存的时光!萧景琰这几日总是匆匆回府,与蔺晨还未说上几句话,就进了那个长长地道。

“不如,你也随我去?”

蔺晨扫了眼洞口,咬牙一笑,煞为温柔道:“不必了,朝廷的事,我不想身涉其中。”

景琰眼中带笑,吻过蔺晨,道:“自己寻些事物玩儿,待忙完了便好。”

蔺晨像个怨妇道:“又负我!靖王妃,苦哇!”

萧景琰唇角微翘,懒得理他,带着战英便进了密道,将哀怨阁主扔在洞口。

军师瞧他着实凄惨,这几日二人相伴去了几趟妙音坊喝茶听曲儿,谁知半道儿上刀锋怒气冲冲就将军师拎走,对着蔺晨道:“您自己不安分,莫拉着我师父!”

蔺晨:“……”

琅琊阁主瞠目结舌地望着那狼头与军师绝尘而去,愣了几秒,深呼吸了几番,实在忍不住摔了扇子:“没义气!!!”

蔺晨反复碎念要回琅琊阁,过了一会儿还是垂头耷脑回了靖王府。

演武场中戚猛正在练兵,蔺晨倚在树上看了片刻,觉得无趣,又随意闲逛了会,最终还是揣着袖子,慢腾腾回到靖王房间,在那密道口杵着等人。

等待时光仿佛无限漫长,蔺晨额头抵着墙,那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面,他心头装的事太多,恨不得将梅长苏,林殊诸事将景琰一并倒出。

然而自他应了长苏所求,此事便如离弦之箭,最终射向谁的心口便不得而知,也许是景琰,更应该是自己。

或许该寻个时候谈谈琰儿口风?罢了,梅长苏都已在金陵,这便是他们的事了,与自己无关……然而景琰之事怎会与自己无关?

他说将来若登了帝位,与如今也别无二致,当真么?琰儿说的话,应该可信……不对,帝王之语,最易反复……若是帝王是景琰呢?我应当信他!

可是伴君如伴虎,当初林叔帮如今那位梁帝时,不也是这般信任吗?梅长苏怎的便能保证他那计谋能成?他那冤案能雪?啧,雪了又如何,他们大梁百姓早忘了!……

蔺晨想来想去,脑中一团浆糊,因他多少有些牵扯,难以全然地置身事外,便想不透这局中人之事,若世上当真有还魂丹,琅琊阁主第一个便要将那个祁王挖出来,给他吃下,让他的景琰做回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他那扇子在地上反复敲击,正心烦意乱时,那洞口门“刷拉”一声便开了。武靴映入蔺晨眼中,琅琊阁主惊喜抬头,道:“你的事儿做完了?”

萧景琰被坐在自己脚边那厮惊了一跳:“你坐这儿作甚?”

战英极有眼色,早已无声息地退下。

蔺晨深情款款:“等你。”

景琰忍俊不禁:“起来吧,事办完了。”

蔺晨利索起身,等不及一般将景琰按至墙上,贴着他的耳朵道:“许久不曾亲热,为夫想你的很!”

萧景琰一脚将他踹开,道:“我也想你。”

白袍身上骤然一个英武脚印,蔺晨不可置信地看了那脚印半晌,道:“你这般想的?!”

萧景琰眉眼,唇角皆蕴了笑意,将一身铠甲卸下,除去武靴,一身白衣。

蔺晨看的双眼发直,当即脱了外袍。

二人许久未见,如同两颗火星相碰,激荡灿烂火花,吻得缠绵旖旎。

小别胜新婚,蔺晨的吻像烧遍战场的大火,攻城掠地,所向披靡,而怀抱却温暖无比。

萧景琰放开一切回应,多年心结终于有望可释,在情人满腔情意的深吻之下,四肢百骸仿佛都被注入暖流,他鼻头莫名一酸,紧紧拥着蔺晨,泪流满面。

微微觉出肩头湿意,蔺晨一愣,起身一瞧,便见景琰龙眸被泪水涤得发亮,眼角仍有微褪去的红晕,蔺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俯身将他泪水舔去,轻声呢喃:“忍了十二年的眼泪,倒是不怎么咸。”

萧景琰被他逗地发笑:“也不算十二年,当中也哭过几回。”

蔺晨浅啄轻吻,仍分出几分心神吃醋:“这般爱哭?有几回为我?”

景琰在他肩头一咬,道:“你有甚可哭的!”

“我有甚可哭?”蔺晨将景琰野蛮霸道地吻住,含糊道,“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拉灯(哈哈哈哈想象的肉更甜美)———
蔺晨憋了许久,一夜如同发情野兽,将景琰翻来覆去地折腾,到最后,将军大人有气无力,连踹人地力气也无。

景琰哑着声音道:“滚蛋!以后莫来了!”

蔺晨神清气爽,得寸进尺地以袖遮面,嘤嘤嘤道:“王爷好生薄情,对奴家嫖完就扔。”末了,甩了几个媚眼儿。

此话配着蔺晨低沉男声,听得萧景琰浑身起鸡皮疙瘩,嫌恶道:“闭嘴!”

蔺晨便乖乖闭了嘴,转而贴着萧景琰吐气,见将军忍不住红了耳根,心满意足一笑,仿佛馋猫偷腥。

   景琰懒懒睁眼:“这段时日,我忙得很,无暇顾你,你什么时候走?”

   蔺晨不满道:“赶我上瘾了?!”

“不若,你随我去办事?放心,旁人不认得你,只当你是我收的亲兵,无人会在意,不过亲兵衣服太粗糙,你这厮,日日养尊处优,里头穿的好些……”靖王遇上蔺晨,便不自觉多话了起来,喋喋不休地嘱咐。

蔺晨埋在景琰颈间,反嘲道:“不做!你还欠着为夫一年呢,怎的反过来做了你的亲兵,明日便走!”

萧景琰一窒,约莫动了动腿,察觉恢复了几分气力,当即就将蔺晨踹出床去:“滚滚滚!哪个舍不得你?”

蔺晨反倒得意地笑了笑,重新摸上床去,不同分说地将景琰紧紧搂在怀中,流氓道:“不痛,舒服地很。”

“……你还是明日一早便走吧,初见你高兴,见久了心烦。”



翌日,蔺晨赖到日上三竿,醒来时,靖王已然不在身侧,床边挂着蔺晨衣饰,桌上放着个包袱。

琅琊阁主坐在床上愣了半晌,极像被抛弃的深闺怨妇,穿好衣服后,又反复看了看床榻,将靖王枕头揉了揉塞进包袱里。

蔺晨在包袱里捣腾了会,突然摸到个硬块,又不像铜钱银两,不明所以,又把枕头翻出来,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在包袱里寻到个小小扇坠,玉质一般,做工粗拙,看起来却有一番返璞归真的逍遥气度。

蔺晨满心疑惑,又找了找,发现包袱中还有个字条。

“多年前便想买,成婚前去你琅琊阁又瞧见它,有缘,便买下了,想送你,却一直没寻着机会,昨儿看你扇子上已有了,本不想送……罢了,我留着也无用。”

蔺晨一扫先前幽怨,满面春风,将那字条收好,又把扇子把儿上的翡翠扇坠儿换了下来,将景琰枕头揉吧揉吧,塞回了包袱里。


靖王殿下在私炮房事件中并没有太引人注目,只是照例做分内之事,然而静嫔着升静妃一事却让太子誉王双方都注意到了这个一度被梁帝厌弃的皇子,梅长苏不用他做什么,只是萧景琰自己明白自己要更谨慎,不知蔺晨走了没有,看到那玉坠不曾?

静妃看着他拿着那块榛子酥半天不吃,脸上却隐隐有笑意,问道:“景琰,你在想什么?”

靖王回神,道:“无事,母后,只是近日友人来访,思及他,觉得有趣。”

静妃淡淡看着儿子,见他眼中藏着几抹温柔情愫,当即了然,却不说话,静静看他。

景琰被母亲看的不自在,将那榛子酥扔进嘴中,默不作声地吃下。

静妃浅浅一笑:“心上人?”

景琰耳根霎时通红,低下头道:“嗯。”

“出征前同我说的那个?”

“嗯。”

静妃长叹了一口气,道:“那位苏先生,已成你的谋士了吧。”

靖王不知母妃怎的突然转了话题,不过他乐得如此,便道:“是。”

“景琰,你当真要走上那条路么?”

“苏先生说的不错,若是要翻旧案,凭我如今之势,决计不能。”

静妃眼中一冷,道:“你若是走向那位苏先生为你筹谋的那条路,你的眼中便不能仅有一个案子。”

萧景琰拿点心的手一顿,点了点头,道:“还要心怀天下,景琰知晓。”

静妃冷冷目光望向儿子:“是的,你的眼中要有天下,你也要,有子嗣。”

靖王瞳孔蓦地一缩,心如载了重铁一般直直下坠。

“家中豢养几个喜欢的男子,娘不会管你。”

“他不是那……”

静妃将景琰辩驳话语打断:“你喜欢谁,娘也不管你,但你要明白,你要走的这条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萧景琰沉默。

“若你喜欢的是女子,提一提其母家的身份,怎么样也可如你的意,可你怎的……”

“娘,莫说了,翻案一事还未有眉目呢,怎的提到了这事,以后再说吧。”萧景琰起身躬了躬礼,告声离去。

静妃抬眼,深深看着儿子的身影,忧心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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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的肉……出本的时候补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吗,二十章那个还没来得及买的玉坠

(因为my mother 关注了 my 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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