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才登琅琊榜首  蔺靖东海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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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燕主深觉自己时日无多,终于愿意放权,北燕朝野已然无可与慕容易争权的皇子,这两年那些原先尊贵的皇子们一个一个被燕主厌弃,两年过去他身边唯有慕容易一人。

成功越是唾手可得,慕容易便越发沉着冷静,不懂声色。

他终于得以身着尊贵白羽长袍,银白花纹在日光下流光闪烁。

梅长苏在远处看他缓缓走进宫门,身形高大,眼中情不自禁些许朦胧,今日是他册封太子的日子,仿佛一夜之间,那个在荒原上跪地痛哭的少年,就成了如今这般的伟岸男子;又仿佛是另一个人,登上宫门长阶。

他不再看,以目示意,飞流为他披上外衣,从怀中掏出了个小口笛,在手中抛来抛去。

病秧子笑道:“飞流,莫玩,给你蔺晨哥哥捎个信儿,就说药郎儿本月莫来送药了!”





大燕六皇子登上燕国太子之位的消息如同绽放天幕的烟火流星,传遍整个神州!麒麟才子自然亦是四海扬名。

萧景琰将纸卷一拢,端起蔺晨剥好的一小碟瓜子仁倒进口中,眯着眼看向坐在自己脚边的蔺阁主,问道:“这六皇子我姑且知道,这麒麟才子又是何方神圣,平白地冒出来,怎么到哪儿都听得此人的消息?”

蔺晨笑嘻嘻,捏着将军的腿,趁机在那小腿肚子上捏了几把,心疼道:“怎会把小腿伤到?摸到这疤,便知当初是深可见骨的伤,心疼死哥哥我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野外行军,遇上伏兵受的伤,都好了,心疼个什么劲儿?”萧景琰被蔺晨按摩得舒服,懒洋洋答道。

蔺晨没好气道:“那温宁何时与你休战,退回东海?不成我借你几个人,你一路冲进东海内部,将此国收了吧!打没玩儿了还,赢了一次,等半年,你且要班师回朝了,他又来打了,又败于你手,又等半年,不知道的还当两国将领调情呢!”

萧景琰轻轻朝这厮心窝踹了踹:“说什么混账话?!莫拿战事玩笑,将士,边疆百姓,听见此话是要将你捆起来烧的!再说你琅琊阁要是有这般本事,我第一个就端了你的老巢!”

蔺晨装势揉了揉心口,翻身上了将军窄窄软榻,把景琰搂在怀中,一副讹人的无赖模样,哼哼唧唧道:“以后不说了,可将军方才踹的小生心口极疼,王爷欺白衣啊!!!”
萧景琰漠然睨了他一目,“哦”了一声道:“嗯,我是仗势欺人,如何?”

孰料蔺晨正了正神色,将景琰转过的头扳过来,认真严肃道:“不哄你,真疼。”

景琰仍是不信,答:“自己医。”

蔺晨沉了沉声:“医者不自医。”

景琰这才将目光放到蔺晨脸上,见他眉头微蹙,不似作伪,眼中有生忍之意,才自我怀疑起来,不确定道:“当真疼?可我方才没用力啊。”

蔺晨反倒说:“不疼,我装的。”

景琰心头才慌了起来,按说他不过是轻轻一踹,莫非蔺晨受了什么不知名的伤?

他起身便要扒开蔺晨衣服看个究竟,忙道:“你伤了何处?我命战英去将随行军医唤来看看!”

蔺晨拦住他,将他双手拢于手中握住,放至心口。

蔺晨心口一片温热,景琰抬头看他,不明所以。阁主看准时机,灼热的吻便附了上来,二人挤在一榻,交换唇舌,气息火热。

萧景琰挣扎了几番,喘息着推开他,仍在忧心蔺晨伤势,将那松垮蓝袍衣襟扯开。

蔺晨胸膛健美光洁,一丝丝伤痕乌青也无。

“……”

将军方才被吻的满面通红,转瞬铁青,冷冷一哼,长腿蓄力。

“景琰,琰儿,听我解释,我和你说,我当真受伤了,内伤,你瞧不出来………………哎哟!!!!”

将军对中其心口猛得一踹,将这神棍一脚踹到了地上。

“哎哟!!!!这回事真踹到了,真疼!!没骗你!你瞧瞧,当真青了!!!…………哎哟!!”

萧景琰充耳不闻,书册翻了几页,他心头隐隐约约记得要问什么,左右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任蔺晨哭鸡鸟嚎,我自岿然不动。





刀锋扒在将军书房门外,听蔺晨一声一声哀嚎,被这位军医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

军师正巧打此处经过,蓦然看见这人蹲在将军书房门口,上前拍了拍他,吓得刀锋差点喊出来,回头一看是自己师父,咧嘴一笑,将食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压低嗓音道:“我偷师呢!”

军师疑惑道:“偷什么师?不是我说你……”

话还未完,便听里头传来蔺晨声音:“洋相看够了,哪儿来的小狗崽回哪儿去吧。”

刀锋一愣,倒是军师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走吧,小狗崽,狗尾巴都被人瞧见了。”

刀锋呼了呼气,呸了一声,搭着军师肩膀,凑在军师耳旁叽叽咕咕,将方才听到的话一股脑儿全倒给他,莫了感慨道:“此人将厚颜无耻四字诠释地淋漓尽致啊。”

不料军师叹道:“蔺先生当真计谋如神啊!”

狼头一听,一把揽住军师细腰,不乐意道:“作甚夸他,全是阴险伎俩,唯有将军心好,才吃他这套!”

军师斜眼看他,笑吟吟道:“什么阴损伎俩?蔺先生对症下药,他与将军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那么难听作甚?”

刀锋不服气哼了哼:“换作是我,便不会如此?”

“不会如此你还偷听?”军师冷冷戳破。

“我是借鉴,不是你教的么,莫要太自信,也莫要太自卑。”

“那换作你如何啊?”

“换作我?”刀锋想了想,忽的将军师转过来,与自己相对,直勾勾看他,摸摸他的下颌道:“你咋又蓄胡子了,上回刚刮的。”

军师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拍掉他的手道:“蓄上好,莫玩了,我有正事。”

“没玩,”狼头盯着猎物,“我想亲你,胡子扎的不舒服。”

“大白天发疯。”军师瞪了他一眼,正要走,又被高大狼头捞回来,不容分说将军师压在一旁灰墙上霸道地亲了几口。

文人无力,任由他为所欲为,刀锋离了他的唇,一双眼绿莹莹锁住猎物,道:“换作我就这般,像那男宠使计作甚?师父我去训兵了,晚上找你睡觉!”

“不准!”军师登时怒发冲冠,冲着狼头跑远的身影破天荒骂了句脏口:“妈的!老子定要学些功夫!”






军师怒吼传进书房,景琰侧耳一听,朝蔺晨翻了个白眼儿,道:“刀锋跟着你,尽不学好,看来又欺负了军师。”

“莫要让为夫背黑锅,宝贝儿。”

景琰冷冷一哼:“心肝儿,我记起来了,险些又让你岔去了话题,麒麟才子是何人?”

蔺晨道:“琅琊公子榜榜首。”

景琰来了兴致,笑道:“这公子榜如何评断?”

蔺晨将景琰随意扔在一旁的书页捡起来翻了翻:“你怎的看的进这书?”

景琰将书一把夺过:“这书记了各地风物,怎的看不下去?”
“你若想知道,我今晚一个个说给你听。”

景琰道:“不想听。”

蔺晨也不恼,随意走了走道:“公子榜嘛,你知道那个作甚,又不是江湖里的侠女们要觅郎君?”

“一时兴起。”

蔺晨懒洋洋道:“相貌好,富贵公子,脑子好,懂得多,又能打,还要未娶亲。”

景琰“啧”了一声,忍俊不禁道:“豫津日日说要登的公子榜便是这样评断的?嗯,他登不上怕是不能打。”

蔺晨疑神疑鬼问道:“豫津是何人?趁我不在勾搭的小相好?”

景琰懒得看他装模作样,笑道:“金陵城中,世家子弟里,他与景睿,与我还有些交情,当年他们还是毛娃娃时,我和小殊照看过。”

“萧景睿?公子榜第二那位?”

景琰淡淡“嗯”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什么,道:“你今晚在我处?!”

蔺晨回以更大惊讶:“不睡你处睡何处?!”

景琰道:“你不走?”

蔺晨摇摇头,道:“今日不走,明日回去,好容易从阁中脱身,怎的也要与你共榻一晚,不然有何意趣?”

他在书房随意走动,不经意间看见放置于一处弓架上的红色长弓,此弓通身朱红点漆,饰暗金云纹,十分漂亮,便好奇地摸了摸,问道:“这弓怎从未见你用过?”

景琰闻声望去,见蔺晨将那弓拿起细看,心头莫名生出隐痛,低了声道:“故人之物,放着留作念想,此次带出来了。”

蔺晨闻言,深觉自己问错了话,将它轻轻放了回去,轻巧将话题岔开,笑道:“我隐约也想起了一事。”

“嗯?”

“这两年,你行军在外,也算是有了些许自由,你我之间又无龃龉,见面时候,怎的皆是我给你捏腰捶腿?你还欠着我一年呢!”

将军脸色一僵,起身走出房门,喊道:“战英?已近黄昏了?怎的还未开饭?”

“景琰?莫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可不吃这套,说,还差一年呢!”

“本王饿了!战英,去看看何时开饭……”

“琰儿?!琰儿?!!”

萧景琰脚底抹油,唤着“战英”越走越远。

蔺晨甩甩鞭子,纸扇一打,笑叹:“他何时也学了装傻充愣一招了?嗯~当真是近朱者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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