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活大抵是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平顺。
经历过才觉得弥足珍贵。
我们开始谈论生死。

大哥今日不知为何，忽然想举办一场舞会，不邀请旁人，只有我们两个，我回到房里，见到他做的正式的邀请卡片，心里觉得好笑。
他真是，做什么事都要完美，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容不得一点错漏。
幸好这些年，我也没有发福了身体。
便陪着他胡闹。
衣着得体的出来，就看见他一身笔挺西服，立在收音机旁。
哪里会有留声机这种东西。
他和收音机站在一处，不伦不类的可笑。
朝我做绅士礼。
我皱了皱眉，给他一个预警：“我可不跳女步，什么年纪了……怎么突然想起要跳舞。”
他说哪儿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觉着想做，便做了。
音乐是一首小提琴小调，我也不知道名字。
我们互相搂腰扶肩，却没人迈腿，他笑了一声问我：“不跳女步？”
“不跳，除非你来。”
“好～我跳～”
我不可思议地看他，讶异他怎么这么爽快地让步。
他率先迈了腿，我跟上，带动他旋转。
他果然没有哄我，跳着女步。
其实也不算什么，我们就是相互拥抱着在房里随着音乐转转圈。
“阿诚……”
“咱们现在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我就想着啊，把年轻的时候想同你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他那话说的我心慌。
“大哥，你怎么突然同我说这些？身体不舒服么？”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咱们到了这个岁数，哪里有什么看不开的，五十就应知天命了，受苦的时候，从来不想死，心底却是有了准备。安定的时候，说着或许到了日子，心底是万分不愿意有这一日。”
我被他搅的难受极了。
或许吧，人总有那么一天。
大哥忽然笑起来，同我说：“我定是要占你的便宜的，要走在你前头。”
我闻言一笑：“我这一生，就是伺候您的，伺候一辈子，少一秒也不行。”
少一秒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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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放弃老头